柯嘉桓转头，拧眉反驳：「什么柯太，我说的不是乔映映，是季望舒！」

秘书颤抖着手指向他身后，小声嗫嚅道：「老板，那就是太太啊……」

柯嘉桓下意识回头，视线和我直直对上，直接嗤笑一声。

「你在胡说什么！她怎么会是望舒？」

秘书急得冒汗，连忙解释：「她是太太没错，不信你看！」

他一边σσψ说一边走了过来，轻手解下我套在脖子上的戒指。

正是我和柯嘉桓结婚时买的婚戒。

昨晚他还嫌气做恨时碍事，一直咬在嘴里。

顿时，手术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，重物砸地的喧哗声。

真是可笑，他口口声声那么爱我，却在眼皮子底下拿我当个陌生人。

反而是身边的秘书只凭一眼，就能认出我的身份。

何其讽刺！

柯嘉桓连连后退几步，好半晌，才发出梦游般的声音：「为……什么？这不是真的。」

随即，他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，嘴唇开开合合，嗫嚅了半天。

像是被什么堵住，就是喊不出我的名字。

乔映映见形势不对，一把坐起来，小小地扯了他衣袖一下却被他直接忽视。

下一秒，他踉跄着冲了过来，一双颤抖的手碰触我染血的脸。

哑着声哽咽：「望舒？」

「……是你？真的是你？」

「你刚刚……为什么，不告诉我？我……」

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，拼尽全力扇了他一个巴掌。

他捂着脸，歪着头，半天没有回过神。

还是乔映映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要冲上来找我算账，却被他重重推了出去。

他懊悔的双眼快要红得滴血。

可这一切落在我眼底，只像是一场笑话。

我望着他，用烫伤的口腔含糊不清地说话：

「我喊了你好……几次，可每一次……你都叫我闭嘴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柯嘉桓***微微颤抖，面色煞白一片。

「我当时太着急……眼神不好，才没认出你来。」

他强行给自己找借口，眼睛却心虚地垂了下去。

「是我错了，活该被射击成一个血人，污了你的眼……」

「是我的错……打扰了你们练枪的好时光！」

「我应该谢谢你，亲手了结了孩子的命！」

他呼吸一窒，眼神死寂：「什么意思？」

我指了指黏在他脚下的孕检单。

柯嘉桓像是才反应过来，弯腰捡起，只看了一眼，眼尾几乎瞪裂。

「你……你怀孕了？」

我对上他的眼，笑得残忍：「对！但现在，孩子，被你杀死了。」

他面色扭曲，***颤抖，一把扑了过来：

「对不起，望舒！我不是人！你打我骂我！求求你！」

我嘴角的笑越发凉薄：

「我不会怪你，毕竟，就算是死，也是怪我和孩子命不好！这是你亲口说的，你忘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