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闷热，汗味混着香水味。

他突然想起，苏芷说她同事老公有车。

是辆黑色的奥迪。

林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底，已经磨薄了。

到了面试公司，是家小型网络公司。

前台看了他一眼，把他领到一个会议室。

主考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，头发油亮，穿着体面。

“你是林浩？”

他点头。

“你之前做过销售？”

“做过两个月，后来家里有事，就……辞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面试官皱了皱眉，“那你这段空白期，是怎么安排的？”

林浩张了张嘴，组织了一下语言。

“我有在自学，也在尝试接一些***。”

面试官没太听进去，眼神已经开始游移。

“好吧，我们会再通知你。”

林浩站起来，鞠了一躬。

出了公司，他站在路边发呆。

阳光很晒，风吹得脸有点疼。

他低头翻了翻手机。

苏芷朋友圈更新了一条。

是一家高级餐厅的照片，还有她和一群同事的合照。

她笑得很明亮，穿着那件新买的白裙子。

林浩点开评论。

有个男同事说：“芷芷今天真漂亮。”

她回复了一个笑脸。

林浩盯着那个笑脸看了几秒，忽然觉得手机有点烫手。

他退出页面，关掉屏幕。

站在路边，他没急着走。

下午没别的面试了。

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。

他在便利店买了瓶水，一块面包。

坐在街角的石阶上吃。

人来人往，没有人注意他。

有两个年轻人从他面前走过，说话带着笑声。

“我女朋友昨天说，她想换个iPhone。”

“换就换呗，现在搞开发的，钱好挣。”

林浩低下头，把包装纸收进袋子里。

他不想听了。

晚上他没回出租屋。

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网吧。

开了五块钱一个小时的机器。

他不是想玩，只是想找个能坐下的地方。

网吧灯光昏黄，空气浑浊。

他戴上耳机，随便点开一个游戏。

玩了几局，输了。

他索性退出，打开求职网站，继续刷岗位。

一个个职位看上去都差不多。

底薪三千，提成另算。

加班多，无社保。

他点了几个收藏，然后关掉页面。

耳机里响起的是另一个顾客的游戏声音。

“你行不行啊？

这都打不赢？”

林浩脱下耳机，合上电脑。

站起来的时候腰有点酸。

外面天已经黑了。

他走出网吧，街灯昏黄，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