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云清的婢女慌慌张张跑了过来。
“侯爷,您新扎的纸鸢飞走了,我们小姐正着急......”萧珩蓦地放开了我,不等我反应,便急匆匆地跟着婢女离开。
一个眼尾都没有留给我。
他的温情抽离得太快,像一场错觉。
我看了看屋里,悬挂在梁下的褪色纸鸢。
苦涩的味道在喉间弥漫开来。
这纸鸢是五年前萧珩亲手扎的。
他将纸鸢捧到我面前时,说这辈子只给我一个人扎。
可我等啊等,等到西边云清的院子里,新的纸鸢不停地飞上天。
而我这里,旧纸鸢的骨架都放脆了,再也飞不起来。
我早应该发觉的。
萧珩每次借见我之名上门,总要去看看云清。
他说云清是我的姐姐,不能厚此薄彼,想替我多照拂她几分。
可云清是妾室所生,我与她同父异母,并不亲厚。
萧珩说云清幼年丧母,病弱无依,总是嘱咐我要待她好。
那时的我,还不明白欣赏是爱,心疼更是爱。
萧珩在与我两小无猜时,早就把云清疼到了骨子里。
我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,旧伤有复发的迹象。
快站不住时,突然有人从后面托住了我。
卫征清朗的声音响起:“心口又疼了?”透过衣料,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。
我踉跄着后退一步,拉开了和他的距离。
“将军自重,我已经定亲了。”
卫征猛地握住我的手腕:“你嫁给萧珩就要疏远我吗?”“你与他的一纸婚约,就要弃掉我们十八年的情意吗?”他的怒气来得奇怪。
我却不想解释,淡淡道:“是,我不想让未婚夫君误会。”
“萧珩不会误会,他娶你本就是......”话说了一半,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心虚。
那番对话,又在我的耳边响起:“若不是她的孩子可以给清儿做药引,我绝不会娶她。”
“生孩子也未必要娶进门,不如寻个男子跟她睡一夜,再去父留子......”“她已非完璧之身,你来,与别人来没有什么区别......”心口更疼了。
我忍着疼,反问:“世上男子千千万,我非他不可吗?”卫征轻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