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舒然顺着声音看去，就看见沈清晚在众人的拥簇下，如众星捧月的走过来。

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张扬和得意，睥睨着她：“陆舒然，听说你跟了陛下十年，最了解他的喜好，你来说说，陛下想要的婚服，是玄色，还是红色？”

陆舒然被问的一怔，看着沈清晚，她将满嘴的苦一点点吞下，轻声道。

“陛下既然钦定你为妻，自然什么都是可以的。”

毕竟程桥北是那样会爱人的一个人。

跟她在一起时，明明不能不能吃辣，却因为她喜欢辛辣而改了口味，哪怕胃疼也不在乎。

当初程桥北要留下她，身边幕僚都不同意，说她来历不明，疑似敌国奸细。

程桥北笑的风轻云淡：“我知晓诸位是为孤好，可孤从未对何人动过真心，唯有舒然，若日后真死在她手中，孤也认栽。”

过往在心间翻涌出血色浪花，疼的陆舒然攥紧了手。

沈清晚看着她在烛火下精致冷然的脸，眼里闪过嫉妒。

“陆舒然，本宫的命令你听不懂吗？还有，见了本宫，为何不跪！”

陆舒然回过神来，却依旧站着，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，上面刻着‘如朕亲临’四个字。

她清眸微抬：“皇后娘娘，我无需向任何人下跪。”

玉牌亮出的瞬间，跟着沈清晚来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，沈清晚则是咬紧了唇瓣。

沈清晚膝盖刚弯下，就被一双大手拽了起来。

程桥北将沈清晚拥入怀中，声音温柔：“你见朕都不用跪，一块玉牌怎么就让你屈服了？”

他满眼只装得下沈清晚的样子，让陆舒然不由掐紧了手。

沈清晚委屈道：“臣妾跪的不是那块玉牌，是陛下对陆舒然的一片真心，臣妾不愿让陛下为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