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送了我一个香奈儿,室友嫉妒得睡不着觉,半夜站在我床头哭着给了我一巴掌:「姜时愿,你知道吗?你随手买包的钱够我全家一年的生活费?!」「你钱那么多为什么不捐给我?要这样浪费!」睡梦中被人打醒,我根本听不清她叽里咕噜说些什么,刚打算还手。
林只只却已经跑到阳台坐到了窗台上,冲着我怒道:「奸商!你要是不把钱捐给我,我就跳下去!」我被她癫狂的模样吓得愣在原地,她却越说越激动从二楼摔了下去,惨叫声响彻云霄。
那天起,我从千金校花变成了仗势欺人的蟑螂恶霸。
林只只却成了不畏强权,敢与恶势力斗争的坚韧小白花。
竹马江亦爱上了勇敢的她,带头孤立我。
不堪霸凌的我逐渐抑郁,浑浑噩噩间被失控的货车撞死。
再睁眼,我重生回到了林只只扇我巴掌的一分钟前。
于是我赶忙掏出手机点开录像放在床头,林只只哭着走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,又疯了一般冲向阳台,我没拦她,只是拿起手机对着她继续录像。
在她骂骂咧咧半天,然后摔下去惨叫出声的那一瞬间,将视频发到了学校大群里。
「呜呜...我室友大半夜突然疯了,好可怕!」1.睁开眼,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惊觉自己重生回到了大学宿舍。
上一世被货车碾碎全身骨头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全身发抖。
宿舍另一头传来室友林只只下床的声音,我猛地反应过来她这是要来扇我巴掌了...再不敢耽误,我悄悄拿出身边的手机点开录像放在床上,佯装睡着。
这一世,我绝不会再让她得逞,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将脏水泼到我身上!林只只的巴掌落下时,我翻身躲过。
她用了极大的力道,巴掌打在枕头上仍有一声重重的闷响。
我佯装被惊醒,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,害怕又委屈地道:「只只?大半夜的,你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要趁我睡着打我啊...」林只只双眸红肿,明显是哭了很久。
她双手握成拳头垂在两侧,胸腔起伏喘着粗气,俨然是因为没打中我而愤愤不平。
「因为你该骂!」林只只咬牙切齿地瞪着我,转身指着我桌上的香奈儿包包。
那是我妈妈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,今天才托管家帮我送到学校。
她眼中满是难以掩藏的嫉妒,突然开始崩溃大哭:「姜时愿!你知道你随手买的包,足够我全家生活一年吗?你在我这样一个可怜的穷学生面前炫耀,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!」「像你这样不懂珍惜的贱人,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东西!姜时愿你给我等着,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这样瞧不起我!」话落,林只只发疯一般冲向了阳台。
我赶忙将手机举起,正好录下她头也不回地径直翻过阳台,跳了下去。
伴随着她响彻云霄的惨叫声,几栋宿舍楼的窗户纷纷亮起了灯。
我惊呆了...上一世,我非常确定林只只她是在***我的过程中,不慎摔下楼的。
今天怎么会跳得如此干脆?!只愣了一瞬,我赶忙将方才录下的视频发到了学校的千***群里。
「呜呜...我室友大半夜突然疯了,打完我还从楼上跳下去了,好可怕!」2.发完视频,我赶紧换好衣服下楼。
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,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林只只,有的替她查看伤势。
有的替她打电话叫救护车,还有的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。
这些人一定是听到动静立马就下楼了,所以还没来得及查看我发到学校大群的视频。
我挤进人群的时候,正好遇到林只只从疼痛中回过神来,准备开始***。
她裤腿上渗出鲜血,额头上因为疼痛冒出细密的汗水。
小脸煞白,与我四目相对,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我:「是...是她,呜呜,她把我从宿舍推下来的。」
「她家里特别有钱,昨天还买了香奈儿包包,说我这样的穷学生,不配跟她住在同一个宿舍,不配呼吸跟她同样的空气,她...她说要我去死,呜呜...」「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,还想着毕业以后找份好工作,让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爸爸妈妈能够享享福,呜呜...我不想死,求求同学们帮帮我,救救我...」「求求你们了!」...林只只声泪俱下地哭诉听得周围同学们只觉无比揪心。
只一瞬间,铺天盖地的谩骂朝我袭来。
「我知道你,姜时愿是吧,姜氏集团的千金。
怎么,有钱了不起?有钱就能为所欲为?!」「大清早亡了!姜大小姐,有钱的人那么多,你是我见过最嚣张,最恶心的!」「看不起普通人?你爸公司卖的产品不大都是普通人在卖吗?搞清楚你的衣食父母是谁!我呸!」「把姜时愿这个恶霸赶出我们学校!我们学校绝不能有这种人渣出现!」...看着同学们为了林只只发怒,迫不及待要正义的模样。
我只觉脊背发麻。
上一世不明真相的同学们就是这样声讨我。
几乎全校同学都联合起来发布了抵制我家公司产品的视频。
还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爸头上。
爸爸接受调查的期间,我家公司股价暴跌,所有人忙得焦头烂额。
更无暇顾及我在学校遭受的欺辱和霸凌。
想到这,我赶忙举起手机,想让大家看看我发到群里的视频。
林只只的坠楼,跟我毫无关系,分明就是她自己跳的!可我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人猛地一巴掌扇倒在地上。
抬起头,我对上江亦猩红的双眼。
他满脸嫌恶地看着我:「姜时愿,你仗势欺人的模样让我觉得无比恶心!」「死心吧,这辈子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...」说罢,江亦转身搂住了摊在另一边的林只只,心疼到声音颤抖:「只只...你...你没事吧,都怪我,是我来晚了!你放心,从今往后,我再也不会让姜时愿伤到你半分!」3.江亦不过是我家保姆的儿子,自小丧父所以住在我家。
那时爸妈忙于工作常年不在家,而他是我孤单生活里唯一的光。
为了跟能跟他在一起,不论他上什么学校我都会想方设法跟着去。
幼儿园,初中,高中,大学也是。
我成绩不好,而他无论在哪里都是第一名,为了能跟他上同一所大学,爸爸足足捐了三栋楼。
三年前,他妈妈患了癌症,不止无法支付巨额手术费用,就连他的学费也付不起。
是我苦苦哀求我爸,托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,才保住了他妈妈一条命,如今每月也是靠着超过十万的昂贵药物延续生命。
我从未因为这些在江亦面前邀功过。
本以为我的真心总有一***会看到,可直到上一世,林只只在全校师生面前污蔑我仗势欺人,欺辱霸凌她,而江亦毫不犹豫相信了她。
我才知道知道这些年,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。
我所有的付出和努力一文不值,而“勇敢坚毅”的林只只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进了他的心中。
江亦心疼林只只的遭遇,为了给她出口恶气,江亦带着全校同学孤立我,欺辱我,抵制我家公司所有产品,直至我家破人亡...我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,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救护车到了,江亦护着林只只上了车。
回头恰好看见我抹掉了嘴角被他打出的血,眼中厌恶更甚。
「装什么?我打的是你的脸,又不是腿,赶紧去打个车跟过来,只只的医药费,必须由你来付。」
「你最好祈祷只只没什么大事,否则,我一定让你百倍奉还。」
林只只靠在江亦怀里,满脸感动地看着他,四目相对,林只只落下一滴清泪,彼此眼神中尽是温柔。
救护车离开后。
我擦干眼泪给管家钱叔发去信息。
「把江亦他妈的疗养项目全部停了。」
「不许再安排医生上门治疗,所有药物全部停掉。」
管家很快回复。
「好的小姐。」
周围同学们对我的谩骂还没结束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,站起身来。
点开发到群里的那个视频,将音量调到最大。
林只只癫狂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「姜时愿,你知道吗?你随手买包的钱够我全家一年的生活费?!」「你钱那么多为什么不捐给我?要这样浪费!」...一瞬间,所有对我的谩骂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大家纷纷掏出手机查看我发在群内的视频。
良久人群中爆发出一声:「卧槽!林只只是疯子吗?就因为嫉妒半夜起来扇人一巴掌还跳楼!要搁我身上我得被她吓个半死!」4.「姜时愿对不起,是我误会你了。
主要林只只那样子实在太惨了,我也是没想到有人会疯成这样...」「一直听人说有的人仇富,如今可算见到真的了,好吓人...」我摆了摆手,对于他们的道歉全部接受。
毕竟死过一次了,几句谩骂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,更何况他们已经道歉了。
回到宿舍,我只觉得脑袋生疼,只想要好好休息。
室友赵亚宁走到我面前,玩味地看着我桌上的香奈儿,伸手拿去仔仔细细地端详:「这就是林只只口中几万块的包?姜时愿,原来你那么有钱呢?」「这包差点儿害死了林只只,你肯定也觉得晦气不想要了吧,要不送我好了!」我一把夺回了包,怒瞪着赵亚宁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赵亚宁却抢先嗤笑了一声:「小气鬼。
都这么有钱了,还计较这点儿东西。」
我深知这宿舍住不得,除了瘟神还是瘟神。
于是拨通了管家的电话,顾不得夜深让他立马安排人过来接我回家。
挂断电话,我开始收拾东西。
二话不说,我直接拉开了赵亚宁的柜子。
各种未拆封的大牌护肤品,我一股脑全都扔进了行李箱。
赵亚宁惊声尖叫:「姜时愿你疯了?你凭什么动我东西?!」我只觉无比好笑,朝着她伸出手:「你的东西?购买记录给我看看。」
赵亚宁压根儿拿不出购买记录,只怨毒地看着我又拉开了她的衣柜,不断将那些她根本买不起的衣服装进了垃圾袋。
她心疼得直抽抽:「只只说得没错,你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贱人,平时拿点儿自己看不上的破烂就想收买我们,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舍得,真让我们没见过世面的叫花子那么好打发吗?!」我没再回应她,只将宿舍里所有被他们用过的东西尽数装进了垃圾袋。
自打大一开学那天起,我发现林只只,赵亚宁还有另一个室友孙倩家里条件都不太好。
每次看她们因为生活费有限买不起自己想要的东西时,我总会大方送上。
不仅如此,各种大牌衣物和高级护肤品更是不间断供应。
可我没想到上一世林只只跟我决裂后,她们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林只只那边。
只因为她们相信了林只只的话,认为我只是将不要的破烂扔给她们,从未真心把她们当做朋友过。
既然如此,我自然要拿回原本送给她们的一切。
我打包完宿舍的所有东西,保姆李婶儿和周婶儿也到了。
我让她们去把垃圾袋里的东西都扔掉,因为担心赵亚宁去捡回来,还特意吩咐她们扔得远一点。
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宿舍楼下。
下楼后我将行李箱递给了司机,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从今往后,我的身边绝不会再容纳任何一个白眼狼。
.第二天一早,我刚到教室,江亦气喘吁吁地朝我冲了过来,将我堵在了教室门外。
他眼圈黑青,俨然是一夜没睡,开口便是质问:「昨晚我让你来医院给只只交医药费,你为什么不来?」我只觉好笑:「我为什么要去?」听到这话,江亦满脸的不可理喻:「姜时愿,我知道你任性,没想到你竟坏到如此地步!」「是你把只只害成这样,她因为善良所以不忍报警抓你,你竟然连基本的责任也不愿意负?你还是人吗?你简直让我感到恶心!」「呵,论恶心谁能比得过你江亦?让开。」
话落,我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口的江亦,朝着教室里面走去。
江亦愣在原地,冲着我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:「姜时愿,你...你说我恶心?」是啊,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难道不够恶心吗?不过我没再回应江亦的追问。
事到如今,我只想跟江亦划清界限,他也该是时候过上原本属于他的人生了。
见我不搭理,江亦不服气地还想找我理论。
就在这时,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。
接过电话后,江亦泪水夺眶而出,红着脸朝我怒吼:「姜时愿!你找的什么庸医给我妈看病,她就快要不行了!」说罢,顾不得还要上课,江亦一把拽住了我的左手就要把我往外拖:「你现在立马跟我回家!」我用右手猛地一巴掌甩到了江亦脸上:「听清楚江亦,我不喜欢你了。」
「你妈的死活更是与我无关,你别再碰我!」「呵。」
江亦自嘲地笑了:「就因为我昨晚帮了只只,所以你故意伤害我妈***我妥协?」「姜时愿,我为什么没早发现你就是个烂透了的人!」6.这时,林只只在室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进了教室。
「阿亦...你怎么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