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新来了个应届生,经理说下班后大家聚餐认识一下。
她抬了抬下巴,声音清冷:“职场不是名利场,我只想凭本事做事,不想参与那些虚与委蛇的应酬。”
经理又笑着问她有没有什么职业规划。
我的丈夫崔明延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,忽然定在她身上,眼底闪过一丝兴味。
又因她一句‘商场如战场,但没必要赶尽杀绝’,他直接让出百亿项目,让对手公司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便宜。
他开始夜不归宿,整夜蹲守在她楼下,就为了早上可以‘偶遇’,顺路载她上班。
他好像完全忘了,那个他曾经疯狂求婚99次的我。
甚至团建那天,他夺过我的遮阳伞,把我扔在郊外。
我站在烈日下,紫外线过敏的红疹火辣辣的疼。
摸出手机,我拨通了他死对头的电话:“周总,有兴趣联手吗?”
挂断电话,我赶到营地,远远听见一阵嬉闹声。
崔明延和那个叫向小园的应届生正坐在遮阳棚下玩‘饼干挑战’。
两人各咬住一块饼干的两端,看谁先松口。
“林总监。”
有人发现了我,喊了一声。
崔明延明显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向小园慌忙站起来,饼干‘啪’地断成两半。
“林总监……我们只是在做团队凝聚力训练,崔总说这样能消除职场隔阂……”
她脖子上那条项链闪闪发光,正是上周我生日时,崔明延说专卖店断货那款。
“你们继续。”我转身去涂药膏。
“生气了?”崔明延凑近我:“就是个游戏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?”
我看着这个曾让我着迷的男人,七年过去,他不仅没变老,反而更添几分成熟魅力。
“那要怎样才算大度?”我轻声问。
是发着39度高烧替她修改漏洞百出的方案,还是生日那晚骗我说在开会,实际上在陪她加班?
“吃醋了,嗯?”
他接过我手里的药膏,正要帮我涂药,身后突然传来向小园的尖叫:“有蛇!”
药膏落在地上,沾满泥土。
我看着他头也不回冲出去的背影,默默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