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,我哪还有力气缠着呢,顾易之不来找我麻烦就好。
保姆见到我都一副鄙夷神色,在她们眼里,我是个疯子,妒忌刺伤温婉。
入秋的天,很冷。
我冻得瑟瑟发抖,浑身开始发热,左腰间的伤疤隐隐作痛。
出了顾家,我像只无头苍蝇。身无分文,想找一份工作,无奈蹲过牢狱,一般公司根本不要,只能去酒吧端酒。
冤家路窄,包厢里,顾易之和他的朋友正在喝酒,看到我,起哄。
「呦,这不是为爱犯罪坐牢的那位吗?」
「叫什么来着?」
「叶文溪?」
那人嘲讽的叼着根烟:「我应该叫你一声,嫂子?」
「我们已经离婚了!」一旁的易顾之,及时跟我划清界限。
「来来来,过来给哥倒杯酒。」
轻佻的语气,让我有点不自在。
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,不想因此被丢掉。
强忍着刺鼻的烟酒味,走过去弯腰给他酒杯满上。
「喝一杯!」
「我不会喝酒。」
我是不能喝酒,吃抑郁药的人,喝酒会加重病情。
「你这就不识抬举了!」那人不依不饶。
我将目光看向顾易之,希望他能解围。
他脸上说不出什么,似乎有点不悦,却又无动于衷。
无奈,我只能顺着他朋友,喝了一杯。
可他根本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,一杯接一杯的灌。
「真的不能喝了!」
我拒绝,他生气了,突然拿起一瓶啤酒,从我头顶浇灌而下。
冰冷的寒意袭来。
屈辱如同心头的一道伤痕,狠狠刺痛着我的灵魂。
我紧紧握着手指,快要掐出血来。
刚入狱那会,我不懂规矩,得罪了狱中大姐。
遭到一顿暴打,我不怕死的喊来了狱警,换来的是更重的虐打。
趁没人时,她们将我衣服扒光了拳打脚踢,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,我被打的遍体鳞伤,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,浑身每一处都如同被锤子砸过般疼痛。
发泄完,她们给我穿上衣服,警告我,敢再打报告,下次打的更狠。
我像是惊弓之鸟,不敢吱声。
我开始讨好她们,将每顿饭菜分一半给她们。
渐渐的,我的挨打从一天一顿减少到三天一顿。
可我的身体长期营养不良,早已出了问题。
心里的屈辱加上身体的伤痕,让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。
我开始整夜整夜失眠,有一次劳作时晕倒了,医生给我开了抗抑郁的药。
一吃,就是三年。
最近病情发作频繁,我又加大了剂量,刚又喝了那么多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