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派天真,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凉彻骨:“爸爸说妈妈残废了就赶她出去,让柔姨当我的新妈妈!”李柔摸了摸儿子的头,面露怜悯:“师姐虽然没挣过一分钱,跟唐哥生活这么多年也有感情在,不如留她在家洗衣服做饭,还能维持生计。”
儿子欢呼雀跃:“为了让妈妈出门,天天的手被踩得好痛,要姨姨吹吹。”
我躲在楼梯间听他们的谈话,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的身上,却驱散不了我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凉意。
这三个人。
一个是我的枕边人,却酝酿毒计要毁了我最珍视的右手。
一个是我的师妹,却冒用我的作品成为声名鹊起的行业新星。
一个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,却继承了他父亲的刻毒残忍。
如果我右手完好无损的事情被发现了,一定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,我绝不能坐以待毙。
03出院以后,我依旧包着厚厚的绷带,每日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,他们丝毫没有怀疑。
我想尽了办法要逃出这个魔窟,却绝望地发现丈夫对我的看管更加严格。
他说家里要开一场极为盛大的拍卖会,有太多珍藏古董搬进别墅里,需要加强安保,我却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。
在我绝望之际,一场研究生同学会的邀约却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我说要去同学会散散心,丈夫派了两个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,我表面上一派淡然,手心里却捏了一把汗。
随身的小包只有我的身份证件和一些小东西,我知道如果今天跑不掉,迟早会露馅,这是最后的机会。
多年不见的同学再次相会,互相寒暄打趣,我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松快。
“言言怎么没把你老公叫来?这么多年都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疼,感情还那么好。”
大学时的室友笑着对我指了指包厢的另一角:“闻师兄今天居然来了,这些年的同学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。”
男人正在跟别人聊天,闻言瞥了我一眼,冷声道:“工作忙,比不上有的人毕业就结婚,整天无所事事。”
我尴尬地垂下头,闻檀是我导师手下的天才博士生,还是我的直系师兄,现在已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