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药和酒精在胃里烧出窟窿。

赵小川拽着她衣领吼：“***真想死？！”赵静抹了把嘴，突然笑了：“怕什么？弹巢里根本没子弹。”

“什么？”“我上周偷的玩具枪。”

她咧嘴笑，牙龈渗血，“那帮***连检查都不会。”

赵小川僵在原地，又在骗他。

雨水顺着赵静的发梢往下滴，她的蓝发掉色了，在锁骨上晕出污渍。

“听着。”

她突然抓住弟弟的肩膀，“明天去撤销退学申请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赵小川！”“那你呢？！”少年在雨里发抖，“继续玩命？继续让我半夜去停尸房认尸？！”赵静突然沉默了。

许久，她轻声说：“……给我三个月。”

“什么？”“三个月。”

她抬头，雨水和血在脸上混成淡红色，“我戒药，你读书。

如果我没疯死……我们就重新开始。”

赵小川的眼泪砸下来。

“凭什么信你？”赵静扯开衣领，露出锁骨下的蓝蝴蝶纹身。

蝴蝶是破茧后出现的.赵小川崩溃地抱住她。

雨越下越大，但路灯突然亮了。

第五章：戒断与拥抱凌晨三点，赵静蜷缩在浴室地板上，像被抽了骨头的蛇。

她浑身发抖，指甲抠进瓷砖缝里，指节泛白。

冷汗浸透了背心，头发黏在脸上，像黑色的蛛网。

“操……操……”她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咒骂，伸手去够洗手台上的药瓶——空的。

昨天就该吃最后一粒，但她忍住了。

忍到现在。

骨头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，啃她的骨髓，咬她的神经。

她猛地抓起玻璃杯砸向镜子，碎片飞溅，割破她的小臂。

血珠渗出来，她盯着那道红痕，突然笑了。

“疼……好啊……”疼比麻木好。

疼能让她记住自己还活着。

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赵小川一把推开门，睡衣扣子都没扣好，显然是惊醒的。

“姐？！”赵静抬头看他，瞳孔涣散，嘴角却扯出笑：“哟，大学霸……还没睡啊？”赵小川跪下来抓住她的手腕，指腹按在伤口上：“你又割自己？”“关你屁事……”赵静想抽回手，却被他死死攥住。

少年掌心滚烫，烫得她皮肤发疼。

“松手！”她突然暴怒，另一只手去推他，“滚出去！别他妈看我！”赵小川没动。

“我让你滚！”她一拳砸在他肩上，力道大得自己都踉